古人劝人读书的文章、典籍很多,如《四时读书乐》就说读书乐乐陶陶,梁任公的《要籍解题极其读法》一书大旨也是关乎经书与子书的阅读方式,其实阅读的方法因人而异。
我今天是生活在文化“浊世”的人,所谓浊世,与混世是姊妹。就象在淤泥待的时间长了需要呼吸,我也需要必要的宣泄,所以有时难免骂人,但看古人圣贤的书后很替他们的寂寞惋惜,他们如行星在天空划过,在今世是明珠投暗,阅读过程中内心难免有种痛,因此偶尔旁读鲁迅,甚而写写内心的牢骚,非驴非马的琐语里夹杂不文之文,所谓“替古人担忧”,或许,我真是属于“搞不清状况”的那种人。
还有一班庸奴弄了很大的藏书楼,好不好?当然好,可以给那些假装兀傲的“文士”充实一下“雅好”,有什么不好?还有象《明斋小识》所说的汪凝载,十三经、《汉书》背得熟练,执笔作文,两三时辰仅仅写得“然而”二字,让人叹息。
现在的世道,阔人倒有了净几明窗,可惜是用来养小姐的,穷书生总在书旁嘴里念叨着温饱,待哪日寒士变了富夫,华屋良田,也发现贪欢赛过寒读,于是浑噩余生,象养猪般的,倒也幸福。
古人矜博,说什么“于学无所不窥”,什么“宁存书种,毋苟富贵”,到今日,大家不足道,将来挨饿的也不定是谁,所以说屯金银不如好好教后代。
更有悖论,《南史》里提到齐武帝萧道成信任刘系宗,说“学士辈不堪经国,惟大大读书耳,经国一刘系宗足矣,沈约王融辈数百人于事何用?”在他眼里文人学士一文不名,其实沈王二君不只会读书,也通经史,在那时于世无补,别人眼里是书呆子一个,故遭遣。
我自小画画写字,少读书,稍长,与“学士”一起,人家在旁边肆无忌惮地谈论天上地下,我似曾相识又不知从何谈起,人家举一书目,只好害羞地说书有了只是没读,其实一点谱都没有;到今日我也常常给别人开书目,私下常偷着乐,心想媳妇熬成婆。想起原先的尴尬,总觉得须谨慎,怕人家受了委屈。
之所以提笔写文字,也是促使自己读书,脑子里空了,再读,知识方面的许多盲点虽然说不清道不明,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时间成本的概念,所以滥读,有时心和身常常不能合时宜,需要襟怀豁达,对我来说可能更需要宽容。
无论怎样,我内心的历练无不来自阅读,故即便到老也不会有精神上的倦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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